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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南域大劫

11小时前 玄幻 61
暮色渐沉,玄机子那句带着阴冷占有欲的低语消散在晚风中。

墨山道一行人自幽寂谷秘境安然返回,这场看似平静的归程下,涌动着难以言说的暗流。

数日后,赵无忧的洞府内。

点点灵光自悬浮的阵盘上流淌而出,在虚空中交织成繁复的立体阵纹。

赵无忧盘坐于阵图中央,指尖灵力如丝,引导着灵光轨迹,推演着阵法变化的无穷奥妙。

然而今日,这阵法推演却颇不顺畅。

灵光流转间时而生出滞涩,阵纹明灭不定,隐隐有溃散之象。

赵无忧眉头微蹙,终是散了法诀,任由那璀璨阵图化作流光消散。

他轻叹一声,心神难以宁静。自秘境归来后,五师姐叶红缨的异常举止,便如同心魔幻影,不时萦绕心头。

她似乎在刻意躲着他。

往昔,她常寻各种由头跑来他的洞府,或是拉他对练,或是强行与他饮酒,那明媚笑语总能轻易打破此间寂静。

可这几日,莫说主动前来,便是在宗门内偶然遇见,她也总是眼神闪烁,不及他开口,便如受惊的雀儿般寻个借口匆匆离去。

更让他不解的是,每一次,只要他的目光与她相接,那张明艳脸庞便会瞬间染上醉酡般的红晕,一路蔓延至白皙的耳根与颈侧,那羞窘难当的模样,与平日那个如火般炽烈、落落大方的炎姬判若两人。

回程途中,他并非没有机会询问。

可每每刚提起话头,她便立刻顾左右而言他,要么推说修炼到了紧要关头,要么便扯起其他毫不相干的事务,那显而易见的回避与慌乱,让他满腹疑问只能生生压下。

为何会如此?

是因那日与二师兄单独探查禁制时,发生了什么?

可看二师兄玄机子归来后的神态,温文如常,甚至两人之间那剑拔弩张的气氛似乎还缓和了些许。

但这反而让叶红缨的回避显得更加蹊跷。

纷乱思绪如同纠缠的线团,理不出头绪。赵无忧只觉心头烦闷,再难静心研习阵法。

恰在此刻,一道清冷如冰泉浸玉的传音,毫无征兆地在他识海中泛起涟漪——是四师姐孤月,言及孤剑崖护府阵法似有凝滞,请他得暇前往一观。

赵无忧微微一怔。自秘境归来,诸事纷扰,他确实还未曾去拜访过这位清冷寡言的师姐。此刻收到传讯,倒是正好。

他将心头关于叶红缨的纷乱思绪暂且压下,起身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袍。

目光扫过桌上那尚未完成的阵盘草图,心下暗道,或许去那清冷孤寂的孤剑崖,能让烦闷心绪稍得平复。

不再迟疑,他袖袍一拂,洞府石门缓缓开启,身影化作一道清光,朝着那片终年积雪的山崖,疾驰而去。

孤剑崖前,风雪依旧。

赵无忧按下遁光,却见那道清冷如雪的身影已然静立在洞府门前。

孤月依旧是一身素白剑袍,墨发如瀑,仅以一根素银发簪松松挽起,背负的寒璃剑散发着缕缕寒气,将她周身都笼在一层薄薄的冰雾之中。

她似乎早已料到他的到来,静立在那里,宛如一座冰雕的玉像,连漫天飞雪都识趣地避开了她周身三尺。

“师姐。”赵无忧上前拱手一礼。

孤月只是微微颔首,并未多言,转身便引他进入洞府。

洞府内依旧是那般空旷寂寥,四壁玄冰,寒意彻骨,唯有中央的冰玉床和深处那氤氲着白雾的寒泉散发着浓郁的灵气。

无需多言,赵无忧径直走到洞府内侧一面光滑如镜的玄冰壁前,指尖灵光闪烁,开始探查调整其上隐约流转的阵法纹路。

他全神贯注,试图将方才的烦闷暂时抛诸脑后。

就在这时,孤月清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如同冰棱碎裂,在这寂静的冰窟中格外清晰:

“听闻之前,你与红缨师妹去了趟幽寂谷秘境?”

赵无忧正在引导灵力的指尖几不可察地微微一颤。

“幽寂谷秘境” 这几个字,像是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瞬间荡开了他好不容易才压下的涟漪。

他强行稳住心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语气尽量平稳地回道:“是。奉师命,我与红缨师姐,还有二师兄,一同带队前往。”

他这细微的波动,如何能逃过孤月那冰雪般敏锐的灵觉?她静默了片刻,洞府内的寒意似乎更重了几分,连玄冰壁都仿佛凝结更厚。

“有事发生?”她的声音依旧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穿透力,“我感知到你心绪不宁。”

赵无忧动作一顿,轻轻叹了口气。

在这位清冷透彻的师姐面前,他似乎很难完全隐藏心事。

他转过身,脸上带着几分困惑与苦恼:“其实……也说不上有什么事。只是觉得,自从秘境回来后,红缨师姐她……好像总是在躲着我。”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哪里做得不对,惹她生气了……”

他话音落下,洞府内陷入一片沉寂。

然而,赵无忧却敏锐地感觉到,周遭的温度仿佛在刹那间又降低了许多,空气中弥漫开一种难以言喻的冷冽,并非纯粹的寒气,更像是一种情绪骤然凝结成的冰霜。

孤月站在原地,清丽绝尘的容颜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那双如同寒潭般的眸子里,似乎有极淡的波澜一闪而逝。

“你……”她缓缓开口,声音比方才更加冰冷,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似乎很是在乎她?”

“啊?不是!师姐你误会了!”赵无忧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连忙摆手解释,“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毕竟往日里师姐她不是这样的……唉,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他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脸上写满了挫败感,显然心情并未因解释而好转。

孤月静静地看了他片刻,看着他脸上毫不作伪的烦闷与低落,忽然转身,走向洞府深处那间唯一的静室。

片刻后,她重新走出,手中竟提着两壶酒。

那酒壶似是寒玉所雕,通体剔透,表面凝结着一层细密的白霜,尚未开封,便能感受到其中散发出的精纯冰灵之气。

她将其中一壶递到赵无忧面前,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心情不佳,便饮些酒。”

赵无忧有些愕然地接过那触手冰凉的玉壶,还没来得及道谢,却听得孤月又淡淡地补了一句,声音轻得几乎要融进四周的寒气里:

“我陪你。”

赵无忧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看着眼前这位向来不食人间烟火、清冷得不似凡尘中人的师姐,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师……师姐,你也喝酒?”

孤月微微蹙眉,那双冰雪般的眸子扫过他,带着一丝不悦:“怎么?我不能喝?”

“能!当然能!”赵无忧见她似有不悦,连忙应声,不敢再多问。

他将手中的阵盘和工具暂时放到一旁的冰台上,握着那壶冰灵酒,看着同样执起另一壶酒的孤月,心中充满了一种极其怪异又难以言喻的感觉。

在这终年积雪的孤剑崖,在这寒气逼人的冰窟洞府之中,他与这位素来以清冷孤高着称的四师姐,竟要相对饮酒?

这画面,怎么看都觉得不可思议。

然而,看着孤月那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已抬手,纤纤玉指欲要拍开泥封的灵酒,他也只好压下心中的怪异感,依样画葫芦地拍开了自己手中的酒壶。

一股清冽至极、带着淡淡果木芬芳与凛冽寒意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与洞府内原本的寒气交融,竟别有一番独特韵味。

两人就这般,在这冰天雪地之中,默然对饮起来。

洞府内,冰灵果酿的清冽酒液渐渐发挥了作用。

不同于与叶红缨对饮时那种炽热喧嚣、几乎要将他点燃的氛围,与孤月师姐共饮,是一种奇特的体验。

她依旧话不多,周身散发着冰雪般的清冷气息,但这寒意并不刺骨,反而像山间清泉,悄然涤荡着他心头的烦躁,带来一种难得的宁静。

只是在这宁静之下,似乎又潜藏着某种难以言喻的、暗流涌动的张力。

几杯冷酒下腹,赵无忧感觉脸颊也微微泛起了热意,话匣子不由得打开了些。

他想起一事,带着些许酒意问道:“师姐,之前听师尊提及,那天龙皇朝的九皇子似乎又来提亲了?”

孤月握着玉壶的纤指微微一顿,清冷的眉眼间掠过一丝毫不掩饰的厌弃,声音比洞府内的玄冰更冷:“那人,令人作呕。我不想提。”

话题就此打住,洞内又陷入短暂的寂静,只有寒泉流动的细微潺潺声。

又默然饮了半杯,孤月忽然抬起眼,那双冰雪般的眸子望向赵无忧,语气依旧平淡,却问出了一个让赵无忧猝不及防的问题:“师弟的身体……是否好些了?”

赵无忧闻言一愣,脸上满是茫然:“身体?师姐,我何时受伤了?”他下意识地检查自身,并未感觉有何不适。

孤月的脸颊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红晕,在冰晶映照下若有若无。

她避开赵无忧疑惑的目光,声音略微低了一些,带着一种罕见的、不易察觉的别扭:“便是上次……邪修洞府那次。”

邪修洞府!

赵无忧的脑海“轰”的一声,瞬间想起了那禁忌的画面——自己身中蛊毒,情欲难耐,而这位清冷如雪的师姐,是如何跪伏在他身前,用那冰凉的朱唇,为他……纾解……

他的脸“唰”地一下全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心跳骤然失控,慌忙低下头,声音都结巴起来:“没、没事了!早、早就没事了!回来之后,我、我买了些清心解毒的丹药服用,已无大碍了!”

然而,孤月却一反平日清冷疏离的态度,显得异常坚持。

她放下酒壶,站起身,雪白的剑袍随着动作划出清冷的弧线,径直走到赵无忧身旁,在那冰冷的冰玉榻边坐下,与他几乎衣袂相触。

“我不放心。”她的话语简洁,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那双清冽的眸子直视着他,“让我帮你确认一下,是否还留有病根。”

“师、师姐,我真的没事……”赵无忧被她突如其来的靠近弄得手足无措,鼻尖甚至能嗅到她身上传来的、如同雪后初霁般清冷又干净的淡淡幽香,混合着一丝冰灵酒特有的冷冽气息。

“伸出手来。”孤月无视他的推拒,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赵无忧看着她那双不容置疑的眼眸,最终还是败下阵来,有些僵硬地、慢吞吞地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孤月伸出纤长如玉、带着微凉体温的手指,轻轻搭在了他的腕脉之上。

指尖触及皮肤的瞬间,赵无忧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那触感冰凉细腻,却仿佛带着电流。

两人靠得极近,赵无忧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她轻浅而规律的呼吸声,能数清她低垂的眼睫上仿佛凝结的细小霜华。

她身上那股冷香愈发清晰,丝丝缕缕地钻入他的鼻息,与他脑海中那幅淫靡羞耻的画面交织在一起,让他心跳如擂鼓,血液都仿佛加速流淌,脸上热意更盛。

孤月微微蹙起秀眉,感受着他腕间急促紊乱的脉搏,清冷的声音响起:“师弟,你心跳很快。”

就在这时,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孤月忽然微微倾身,将自己光洁饱满的额头,轻轻贴上了赵无忧同样发烫的额头。

一股更加清晰、更加亲密的冰凉触感传来,伴随着她呼出的、带着酒香的清冷气息。

“师弟,”她的声音近在咫尺,仿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疑惑,“你好像……也有些发热。”

额首相贴,呼吸交缠。

这个过于亲密的接触彻底击溃了赵无忧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

也许是冰灵酒的后劲上涌,也许是被眼前这清冷绝尘的容颜和近在咫尺的冰凉唇瓣所蛊惑,在那一瞬间,他竟鬼使神差地、遵循着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微微仰头,将自己的唇,飞快地、轻轻地印上了那片他从未敢亵渎的冰凉柔软之上。

一触即分!

如同雪花落在唇上,冰凉,柔软,带着一丝酒液的清甜。

“唔!”孤月发出一声短促而惊愕的轻呼,猛地向后撤开了距离,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唇。

赵无忧瞬间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大逆不道之事,吓得魂飞魄散,慌忙向后挪开,语无伦次地道歉:“对、对不起!师姐!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喝多了!我……”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内心被巨大的恐慌和懊悔填满。

然而,当他仓惶抬眸,偷偷看向孤月时,却意外地发现,师姐似乎……并没有他预想中的震怒。

她依旧捂着唇,那双总是清冷如寒潭的眸子里,此刻竟漾开了一片罕见的、迷离的水光,冰雪般的脸颊上飞起了两抹清晰可见的、如同胭脂般的红晕。

她没有斥责,没有动手,只是那样怔怔地看着他,眼神复杂,带着惊愕,无措,甚至……还有一丝极淡的、难以言喻的娇羞?

洞府内陷入一片死寂,只有寒泉流动的潺潺微响,以及两人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空气中弥漫着冰灵酒清冽的余韵,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惊愕与暧昧的紧张气氛。

赵无忧心脏狂跳,几乎要冲破胸膛,巨大的恐慌和懊悔让他如坐针毡。

他下意识地想要起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尴尬境地,嘴唇嗫嚅着,正欲开口找个拙劣的借口——

“别走。”

孤月的声音响起,依旧带着她固有的清冷质感,但若仔细分辨,却能听出一丝极细微的、不易察觉的颤抖。

她抬起那双漾着迷离水光的眸子,冰雪般的脸颊上红晕未褪,定定地看着他,重复道:“再待一会儿……好吗?”

两人此刻的距离依然极近,赵无忧甚至能感受到她呼出的、带着冰灵酒独特寒香的气息拂过自己的皮肤。

他依言停下动作,回头望向她,目光不由自主地撞进了她那不再平静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仿佛有无形的丝线将两人的视线缠绕在一起,一时间竟都忘了移开。

紧接着,赵无忧看见孤月微微咬住了下唇,那是一个他从未在她脸上见过的、带着挣扎与决绝的表情。

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他耳中:“你心里……很在乎红缨师妹,对吗?”

或许是酒意未散,或许是此刻的氛围太过旖旎,赵无忧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清丽绝尘、此刻却染上凡尘情绪的容颜,心中那份一直模糊不清的情感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的出口。

他难得地没有立刻否认或慌乱,而是认真地思索了一下,带着些许迷茫和坦诚回道:“说真的……我也说不清那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总觉得师姐她,对我而言,很重要。”

听到这个回答,孤月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难明的光芒,仿佛内心经历了某种激烈的挣扎,最终下定了决心。

她微微吸了一口气,冰雪般的容颜上竟浮现出一抹近乎脆弱的神情,声音更轻,却带着一种直击心灵的力量,追问:“那我呢?”

她停顿了一瞬,仿佛用尽了勇气,才将后面的话说完:“我在你心里……重要吗?”

赵无忧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遵循着此刻最真实的心意回答:“重要。师姐你……在我心里,也很重要。”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

他们彼此凝视着,脸庞在无声无息间,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越来越近。

近到能数清对方微微颤动的睫毛,能感受到彼此逐渐升温的呼吸。

这一次,是孤月主动闭上了眼睛,微微仰起脸,将她那带着冰凉触感和清甜酒香的唇瓣,再次印上了他的。

不同于方才赵无忧酒醉后的无意识触碰,也不同于第一次被亲吻时的惊愕僵持。

这一次,两人都清晰地感知到了彼此的存在。

起初依旧是生涩而试探的,唇瓣轻轻相贴,摩挲,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珍视。

但很快,某种压抑已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流,冲垮了理智的防线。

赵无忧在最初的怔愣后,手臂不由自主地环上了孤月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

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体的柔软与微微的颤抖。

而孤月,那双总是结着冰霜的手,也第一次,生疏而笨拙地,攀上了他的肩背。

唇齿间的纠缠渐渐加深,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

冰灵酒的清甜在交缠的舌尖化开,混合着彼此独特的气息,酿造出令人神魂颠倒的迷醉。

寂静的冰窟内,只剩下唇瓣厮磨的细微声响,以及愈发清晰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才缓缓分开。

孤月微微喘息着,原本冰雪般的肌肤此刻泛着动人的红晕,一直蔓延到白皙的脖颈。

她长睫低垂,不敢直视赵无忧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事后的沙哑与前所未有的娇羞,轻轻地说道:“师弟……我心中,是有你的。”

这句话如同最终的确认,彻底击碎了赵无忧心中最后的犹豫与慌乱,取而代之的是汹涌而出的、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狂喜。

是了,他一直以来,不也对这个清冷如月、孤高绝尘的四师姐,怀有着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情愫吗?

巨大的喜悦和难以抑制的冲动,让他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臂弯,将她整个娇躯更加紧密地嵌入自己怀中。

孤月没有任何抗拒,只是顺从地依偎在他胸前,将发烫的脸颊轻轻贴在他的衣襟上,感受着他同样剧烈的心跳。

洞府外,终年不化的风雪依旧无声飘落,将孤剑崖装点成一片纯白寂静的世界。

而在这一方寒冷的冰窟之内,温度却悄然攀升,两人相拥的身影在跳跃的冰晶微光中静静依偎,仿佛时间都在此刻为他们停留。

远在赤焰居外,此刻却是另一番光景,玄机子青衫飘逸,再次悠然现身。

他在那紧闭的石门前站了许久,温声传语数次,里面却始终没有丝毫回应。

他眼底掠过一丝阴霾,随即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弧度,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洞府:“既然师妹执意不肯见我……那我只好去寻无忧师弟聊聊了。想必他对某些……秘境中的见闻,会很有兴趣。”

话音未落,石门“轰”地一声带着热浪猛然打开。

叶红缨站在门口,火红劲装勾勒出饱满的胸线与纤细腰肢,她胸口剧烈起伏,明艳的脸上满是压抑的怒火,眼眸中仿佛有金色火焰在跳动。

“你到底想怎样?!”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玄机子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转,特别是在那起伏的胸口多停留了一瞬,才慢悠悠地说:“没什么,只是站久了,想进去坐坐。师妹不请我进去喝杯茶么?”

叶红缨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周身温度骤然升高,空气都微微扭曲。

她死死盯着他,最终还是侧身让开了一条路,火红的衣袖甩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进。”

洞府内热浪扑面,却因两人的对峙而显得格外凝滞。

玄机子信步走入,目光扫过洞府内的陈设,最后落在那背对着他的红色身影上。

叶红缨站在暖玉桌前,背脊挺直,但微微颤抖的肩膀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沉默在灼热的空气中蔓延。

忽然,玄机子走近她身后,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

“自从那日见过师妹的身子,”他的声音低沉下来,带着刻意的沙哑,“我就夜夜难眠。”他的手掌虚悬在她腰后,灼热的掌风让薄薄的衣料紧贴肌肤,“一闭眼,就是师妹那对饱满的雪乳,那纤细的腰肢……”

“你闭嘴!”叶红缨猛地转身,业火在周身爆开金红涟漪,胸前的衣料被汗水微微浸湿,勾勒出更加清晰的轮廓。

玄机子不退反进,指尖凝出清辉抵住烈焰:“特别是想起……师妹胸前那对精致的乳环,”他的目光如有实质地扫过她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环上的火焰纹路若隐若现……真是让人难忘。”

他突然撤去灵力,任凭业火燎过衣袖:“既然师妹不愿意,那我这就去找无忧师弟聊聊……该怎么欣赏这样的珍品?”

叶红缨浑身一颤,周身的火焰瞬间溃散。

脸色先是煞白,随即又涨得通红。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两处被金属环束缚的柔软在衣物下阵阵发紧,仿佛又体验到了当日被拉扯时的酸麻感。

想到赵无忧清澈的目光,她猛地咬住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你……”她艰难地吐出气息,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想要……怎么缓解?”

玄机子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语气却依旧轻描淡写:其实也没什么特别。只是想借师妹这张伶牙俐齿的小嘴…安抚一下。

叶红缨猛地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向他,胸口剧烈起伏,火红劲装下的双峰随着急促的呼吸不停颤动。

你——她气得浑身发抖,却见玄机子已经从容不迫地解开了裤带。

那熟悉的阳物再次暴露在她眼前,比记忆中更加狰狞。

粗长的茎身青筋盘绕,顶端硕大的菇头泛着暗红的光泽,前端已经渗出些许晶莹的液体,在洞府的火光下闪烁着淫靡的光。

它高高翘起,散发着灼人的热意,仿佛在向她示威。

叶红缨本能地想要后退,可当她对上玄机子那双戏谑中带着威胁的眼睛,想到他方才说要去找赵无忧的话,所有的抗拒都化作了无力。

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喉咙干涩得发疼。

她缓缓跪坐在暖玉铺就的地面上,这个动作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火红的衣摆铺散开来,衬得她脸色更加苍白。

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终于颤抖着张开朱唇,缓缓朝那灼热的巨物靠近。

当龟头触碰到她柔软的唇瓣时,两人都不由自主地轻颤了一下。

叶红缨的嘴唇温暖湿润,与阳物的灼热形成鲜明对比。

她犹豫了片刻,终于艰难地将他前端纳入口中。

玄机子满足地喟叹一声,粗糙的手指插入她朱红色的发丝间,轻轻抚摸着。

对,就是这样…他低哑着声音引导,用你的舌头…好好舔。

叶红缨强忍着作呕的冲动,生涩地伸出香舌,在那滚烫的茎身上缓缓舔舐。

舌尖尝到一丝咸涩的味道,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她不敢去想自己在做什么,只能机械地按照他的要求动作,脑海中一片空白,唯有屈辱感如潮水般涌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玄机子似乎不再满足于这样的节奏。

他忽然按住她的后脑,开始在她嘴里粗暴地抽插起来。

叶红缨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措手不及,粗长的阳物直抵喉口,带来阵阵窒息感。

她本能地想挣扎,却被他牢牢按住,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终于,玄机子低吼一声,将大量灼热的元阳尽数灌入她口中。

叶红缨惊叫一声,却被堵着嘴,声音变得含糊不清。

由于太过突然,她被迫吞下了大半,剩下的白浊则溅到了她的脸颊和衣襟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玄机子满足地退出后,叶红缨立刻俯身干呕起来,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

她跪在玄机子面前,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咬牙切齿道:这样…你满意了吧?

玄机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物,唇角带着餍足的笑意:今天是满意了。

他特意加重了今天二字,目光在她狼狈的模样上流连片刻,这才转身离去。

洞府内,叶红缨依然跪坐在地,火红的衣裳上沾着点点白浊,宛如雪地落梅,刺目而屈辱。

就在玄机子整理好衣袍,带着餍足的笑意转身准备离开时——

“咚————————!!!”

一声沉闷到极致、仿佛源自大地心脏深处的巨响,毫无征兆地轰然传来!

这声音并非通过耳膜,而是直接震荡在每一个生灵的神魂深处,让人灵台剧震,丹田翻涌!

紧接着,整个墨山道,乃至整个南域的天空,骤然剧变!

原本晴朗的天穹在刹那间被邪魅的粉黑色云朵覆盖,那云层翻滚着,如同污浊的墨汁倾泻,又似无数怨魂在哀嚎。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腐朽、怨毒、憎恨以及极致诱惑的诡异气息,如同无形的海啸,伴随着那覆盖天穹的异象,席卷了整个南域!

这股气息无视任何物理阻隔,直接穿透山门大阵,渗透进每一个修士的识海与丹田。

叶红缨原本因屈辱而苍白的脸色猛地一变,她清晰地感觉到,她最私密的幽谷深处传来一股莫名的燥热与悸动,仿佛被什么极其邪恶、贪婪的存在隔空锁定、细细舔舐一般。

心底骤然升起一种毛骨悚然的寒意,像是被毒蛇在暗处盯上,令她浑身发冷。

“呃啊——!”

“不——!”

“死!你们都要死!”

几乎在同一时间,墨山道各处传来凄厉的惨叫与疯狂的咆哮。

大量元婴期以上的修士被一股无形的邪恶诅咒袭击!

有些修为较弱的元婴长老,身躯如同充气般膨胀,下一刻便“嘭”地一声炸成漫天血雾,元婴连逃出的机会都没有,便随之湮灭!

更有甚者,双目瞬间变得赤红,周身灵气紊乱暴走,竟当场走火入魔,开始无差别地攻击身边的同门,法术光芒与鲜血瞬间染红了宗门净土!

就连那些平日里深居简出的化神期老祖,闭关之处也纷纷传来闷哼或惊怒的厉啸,显然也或多或少受到了冲击!

洞府内,叶红缨顾不得擦拭嘴角和衣襟上残留的污浊,面色惨白地望向洞府之外,声音带着颤抖:“刚刚……那是什么?”

而原本准备离开的玄机子,此刻脸上那得意的笑容早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惊惧与慌乱。

他甚至顾不上再看叶红缨一眼,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猛地转身,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了赤焰居,瞬间化作一道青光,头也不回地逃离,将叶红缨独自一人留在了洞府中。

当她踏出洞府石门的那一刹那,眼前的景象让她如坠冰窟,浑身血液几乎冻结。

原本仙气缭绕、祥和宁静的墨山道,此刻已成人间炼狱!

天空中,粉黑色的邪云低垂,压得人喘不过气。

耳边是漫天的哀嚎与厮杀声。

她亲眼看到,一位平日里德高望重的元婴长老,此刻面目狰狞,周身黑气缭绕,正疯狂地挥舞着法宝,将数名来不及躲避的筑基弟子轰成碎片!

不远处,另一位长老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发出非人的哀嚎。

更远处,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染红了青石地板,浓重的血腥气与那诡异的邪异气息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紧接着,在那翻滚的粉黑色云层中央,一道模糊的黑色人影缓缓凝聚浮现。

它没有五官,没有明确的形态,却散发着令人灵魂战栗的淫邪、堕落与毁灭的气息,其威压之恐怖,让幸存的人们连直视的勇气都没有。

然后,一句冰冷、残酷、带着无尽恶意的话语,如同诅咒般,直接烙印在所有南域修士的心神深处:

“今后,南域修仙界,再无元婴。”

叶红缨面色瞬间惨白如纸,娇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感觉到,自己体内那金丹中期的修为,似乎被一层无形的枷锁禁锢,与天地灵气的联系变得晦涩艰难。

而刚刚匆忙逃离却又不知为何停下,就站在她不远处的玄机子,同样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再也无法向前迈出一步。

就在叶红缨与玄机子被天际异象震慑得难以动弹之际——

铛——铛——铛——!!!

墨山道护宗大阵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无数古老的阵纹在虚空显现,凝聚成横亘天地的光幕。

与此同时,九声警钟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沉重,传遍宗门的每个角落!

这钟鸣,象征着灭顶之灾!

叶红缨心神剧震时,一道熟悉而充满惊惶、关切的神念传音急急涌入她识海,正是赵无忧!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道神念中蕴含的担忧与急切,仿佛能看到他此刻焦急不安的神情。

她立刻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凝聚神念,迅速而简短地回复了一道表示自己暂且无恙、并急切叮嘱对方先行隐匿的信息。

然而,她的传音刚刚送出——

混账——!!!

一声饱含惊怒的怒吼如同九天雷霆炸响,瞬间压过了漫天哀嚎与警钟!声音中蕴含的恐怖力量让粉黑色邪云都为之一滞!

紧接着,宗主大殿轰然炸开,一道魁梧身影冲天而起!

正是墨山道主炎雷子!

此刻的他,赤袍破损,虬髯凌乱,嘴角溢血,显然在诅咒冲击下受了重伤。

但他豹眼圆睁,周身缠绕着实质般的赤色火焰与银白闪电!

烈焰在他体表化作战铠,将空气灼烧得噼啪作响;雷光如银龙窜动,让周遭空间泛起涟漪!

他悬浮半空,宛如雷火战神,尽管气息紊乱,但那化神威压却比以往更加恐怖!

孽障!安敢放肆!

炎雷子环视下方,见数名入魔元婴仍在疯狂屠戮弟子。他怒哼一声,双臂猛然张开,周身雷火之力疯狂汇聚!

雷火炼狱,起!

随着他一声暴喝,以他为中心,一个覆盖方圆数里的巨大雷火领域瞬间展开!

领域内,赤焰如浪翻涌,银雷如网密布!

那些入魔的元婴长老被领域笼罩的刹那,动作顿时一滞!

轰隆隆——!

无数道碗口粗的雷霆从领域上空劈落,精准地轰向每一个入魔长老!

同时,地面腾起滔天烈焰,形成一道道火焰龙卷,将魔气与肉身一同卷入其中炼化!

一名入魔长老嘶吼着挥动魔刃,却在雷火交加中寸步难行。

他周身魔气在至阳雷火下迅速消融,不过三息,就在一声凄厉惨叫中被雷火彻底吞噬!

另一名长老疯狂催动魔幡,想要冲破领域。

然而炎雷子只是冷哼一声,领域内的雷火骤然加剧!

那魔幡在雷火中剧烈颤抖,最终咔嚓一声碎裂,连带其主人都被烈焰吞没!

整个领域内,雷声轰鸣,火海翻腾。

那些失去理智、只知杀戮的入魔元婴,在化神期的绝对力量面前,连挣扎都显得徒劳。

不过十息之间,所有被领域笼罩的入魔者尽数化为飞灰!

炎雷子收拢领域,身形微微晃动。他强提一口气,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虚弱,清晰地传入每个弟子耳中:

所有幸存弟子……固守待援……

稍顿,他的声音直接传入几位真传弟子心神:

速来宗主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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