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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1个月前 奇幻 317
“……哈!?”

李阳从沉睡中猛然惊醒。

安全区的隐藏房间已是一片狼藉。

墙壁、地板、甚至天花板上,都溅满了粘稠的白浊液体。

整个空间弥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雄性腥膻气息。

昨晚的记忆在灌下『半兽人精力剂』后变得支离破碎,但勉强拼凑起来……

“……难道……这些全是我射出来的……?” 李阳看着那足以淹没一个浴缸的恐怖精液量,一股寒意窜上嵴背。

变得如同半兽人般精力无穷……绝非虚言。

他自己的状态也糟透了。浑身赤裸,精液混杂着不明粘液,黏腻不堪。

而更触目惊心的,是倒在一旁的克莉丝。

她如同被浸泡在精液池中,几乎找不到一寸未被白浊沾染的肌肤。

股间更是重灾区,精液层层叠叠,粘稠得如同被史莱姆怪彻底蹂躏过。

“喂!喂!?克莉丝!你没事吧克莉丝!?” 李阳慌忙摇晃她。

克莉丝睫毛颤动,缓缓睁开冰蓝的眼眸。她坐起身,茫然片刻,视线聚焦在李阳脸上。

“……早上好,李阳。”

“早上好,克莉丝。” 听到她清冷如常的声线,李阳悬着的心才重重落下。

破碎的记忆里,自己用近乎暴虐的手段将她送上无数次巅峰。

见她神智尚存,他由衷庆幸。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嗯。最后的记忆也很模糊。能恢复过来……太好了。” 尽管形容狼狈,克莉丝依旧维持着平日的冷静。

但李阳捕捉到她眼底深处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悸。

李阳此刻也心有余悸。

那无论射多少次都无法平息的勃起,那越侵犯越想侵犯、脑中只剩肉欲的疯狂……他甚至渴望一辈子都沉沦在那紧致肉穴中释放精元。

那就是……性欲的怪物。

想到可能永远沉沦,李阳不寒而栗。能恢复理智,简直是神恩。

“……李阳没事吗?”

“嗯?”

“你射了那么多……没精尽人亡简直是奇迹。”

“……确实。” 后怕袭来,李阳立刻检查脉搏体温,一切如常。『半兽人精力剂』似乎连性交带来的损耗也一并处理了。

不愧是最高阶的魔法药。

“……唉。没心情探索了,回去吧。累死了……” 李阳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我也累。肚子……还很沉……” 克莉丝轻抚微隆的小腹,慵懒道。被灌了那么多,不沉才怪。

李阳迅速对自己和克莉丝施展净化魔法,清理完狼藉,拿出干净衣物。但接过衣服的克莉丝却迟迟不起身。

“怎么了?快换衣服回去了。”

“……屁股疼。”

“啊?”

“……屁眼疼,站不起来。顺便说,大腿也疼……” 克莉丝扭动腰肢,绯红着脸仰视李阳,“……这样走不了。背我回去。”

“……啊,对。嗯,应该的……” 李阳忆起破碎画面中自己的暴行,温柔地将她横抱起来。

“……偶尔这样也不错呢。” 被李阳小心翼翼公主抱着,克莉丝唇角微扬。

——回到地面,李阳向迷宫要塞报告了安全区的事。听闻第十层深处竟有安全区,士兵们一片哗然,立刻手忙脚乱地准备上报。

“发现者已登记。冒险者公会和基修亚领主会商议,发放匹配功绩的奖金。敬请期待。” 在要塞士兵长的目送下,两人离开迷宫。

返程路上,李阳抱着克莉丝绕了点远路。为了她仍火辣辣疼痛的屁股,他们决定去森林采集舒缓的药草。

“……屁眼没裂开,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克莉丝坐在树桩上,感受着臀后敏感的刺痛,看着李阳弯腰采药。

“嗯,突然插那么大的东西进去……是有点过火了……” 李阳承认。

被精力剂催化的凶器,尺寸连他自己都心惊。

虽早有享用她后庭的念头,但初次就用那怪物阳具……确实过分了。

“……暂时吃点对肠胃和屁股好的东西吧。”

“嗯……话说还没吃早饭,克莉丝你吃得下吗?”

“嗯。肚子……还很饱。”

“……这样啊。” 李阳识趣地没问饱的是什么。

采完药草,他再次抱起克莉丝。

“今天就休息吧。”

“好。李阳帮我给屁眼涂完药,我就安静待着。”

“啊?我涂?”

“当然。你比我还了解我的屁穴吧?”

“别说得我像屁穴狂魔一样!”

“你不喜欢我的屁穴?”

“……喜欢。”

“我就知道。”

行至大路,却撞见不想遇上的场面。

“……李阳,那是。”

“马车被劫了。” 一辆看似低调却用料扎实的马车正遭强盗围攻。护卫奋力挥剑,但强盗人数实力均占优,地上已倒了几人。

“怎么办?”

“……训练有素的强盗袭击贵族马车。说实话,不想沾边……” 强盗动作整齐划一,绝非普通盗匪。

护卫用的剑也过于华贵,像是骑士炫耀的佩剑。

麻烦的气息扑面而来。

“但见死不救……良心过不去。帮完就撤。” 李阳决断。

“好……那我在这掩护。”

“屁股行吗?”

“不动的话……应该……还行。” 克莉丝勉强站起,立刻倚靠树干。

“……腿抖得像刚出生的小鹿。”

“那就速战速决。”

“行。”

李阳握紧链锤,冲向马车。

强盗察觉,分出几人扑来。

李阳朝正与护卫缠斗的强盗后背猛掷铁球!喀嚓!脊椎碎裂声清晰可闻,强盗口喷鲜血扑倒。

“基修亚镇冒险者!前来助阵!” 李阳对摇摇欲坠的护卫喊道,收回锁链再掷第二球!噗!另一强盗头颅如烂西瓜般爆开!

“……打完强敌,下手就轻了?” 克莉丝在林中吐槽。

脑浆溅了同伴一脸,强盗们动作一滞。但看清李阳是强敌,立刻丢下护卫,十三人齐齐扑来!

“一拥而上?正好!”

咻咻! 林中射出的冰弹袭向强盗!克莉丝出手!

李阳趁机甩动锁链横扫下盘!七人绊倒摔作一团!

几人勉强躲过冰链,冲到李阳近前。

“人数刚好!” 拳、掌、锤、踢、踵落!斗篷翻飞间,一连串攻击快如闪电,强盗们如破麻袋般被击飞昏迷!他们甚至没看清斗篷下的杀招。

“剩下的……收尾了。” 之后便是单方面的碾压。

将残余打晕捆绑,李阳拍手收工。

“搞定,趁麻烦找上门快溜——”

“请留步!” 护卫拦住了他。

李阳无奈转身。

“万分感谢阁下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有难自当相助。”

“因此,我家主人想当面致谢。可否赏光?”

果然是微服的高位贵族。只想道谢的话,速战速决。

“……同伴还在林中。我去带她过来。”

“哦,是方才那位魔法师大人?当然可以。”

短暂想过直接开熘,但恐后患无穷。

李阳抱回克莉丝,护卫们瞪大双眼。

“这位女士……莫非脚上有伤?”

“嗯,轻微扭伤。见笑了。”

“岂敢!您是我等恩人。请随我来。”

马车旁。无装饰却工艺精湛,铁骨钢轴,造价不菲。

李阳放下克莉丝,单膝触地垂首。礼仪分寸早已拿捏。

“……救我等性命的冒险者?多谢了。”

“能为贵人效劳,是我等荣幸。”

“……贵人?对刚遭暗杀之人而言,此言刺耳啊……” 马车内传来疲惫的男声,饱经风霜。

“嗯,真年轻。如此年纪便有这般实力……非凡的才能与苦练的成果啊。令人艳羡……真想让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学学。”

“不敢当。”

“不必多礼。抬起头吧,年轻的勇者们。”

“是。” 李阳抬头,克莉丝随之。

『!?』 马车内传来惊愕的抽气。

几秒后,车门缓缓开启。一位胡须打理得体的威严男子与一位风韵犹存的美妇现身。

“……没曾想……竟在此地,以此种方式重逢……”

“久违了,克莉丝蒂娜……”

“国、国王陛下?王后陛下?” 克莉丝罕见地露出惊容。李阳心中暗叹:麻烦果然来了。

……

李阳与克莉丝被“救下”的马车载走。对面坐着阿尔迪斯王国的国王与王后——正是那蠢货王子维里斯的父母。

两人面色灰败,向坐在李阳腿上的克莉丝深深垂首。

“克莉丝蒂娜小姐……万分抱歉!犬子愚钝,竟令你蒙受如此大难……”

“克莉丝蒂娜……哀家万没想到维里斯竟蠢钝至此……”

密室之中,国王王后如此低姿态,足见其心力交瘁。

维里斯所为,人伦尽丧,稍有不慎便是叛国大罪!单方面撕毁国王钦定婚约,未经审判流放公爵千金……桩桩件件皆可问斩!

更在取消外访、秘密归国途中遭袭。

他们已无暇顾及威严。

“请二位陛下抬头。若为稚子之过,父母担责尚可,然维里斯王子年已十八,明年便将参政。其责,当自负。我并未怨恨二位陛下。”

“……感激不尽。你实乃维里斯……不配拥有的良配……”

“哀家多次告诫他,与其嫉妒未婚妻之才,不如精进自身……可那孩子……终是懦弱,不敢直面于你……丢尽颜面……” 二人疲惫不堪,形销骨立。

“闻你被流放,哀家心如死灰……竟行此酷烈之事……”

“实不相瞒,哀家以为你已香消玉殒。如此年轻貌美,孤身流落异乡……”

“谢陛下挂怀。但我并非孤身一人。有他在。” 克莉丝仰头凝视李阳,紧紧依偎。

“那么……这位是?” 国王看向李阳。王后亦目光灼灼。

“他是李阳・敏斯。我自幼的随从。”

“哦?原来如此……克莉丝蒂娜小姐的随从素有能名,观其扫荡贼寇之身手,确非凡俗。”

“陛下谬赞。”

“主家失势,仍追随守护……忠义典范!可敬!” 国王赞叹。

“陛下,此非忠义。我与李阳,乃情之所至。” 克莉丝语出惊人。

“哎呀!” 王后双眸骤亮!疲惫顿消,八卦之魂熊熊燃烧。

“我对李阳言:‘我已非公爵千金,只是克莉丝蒂娜……你自由了’。然李阳打断我:‘若你只是克莉丝蒂娜,那我亦非公爵千金之仆,而是以李阳之身追随’。我惑问:‘为何?’他答:‘克莉丝蒂娜……不,克莉丝。因为我爱你!’”

“哎呀呀!”

“‘此乃禁忌之恋,我压抑已久。你是我永不可攀的高岭之花……然你若不再是克莉丝蒂娜公爵千金,而是克莉丝……我再也无法压抑这份爱!克莉丝,我爱你。自初见,便深爱至今!’他如此炽烈告白。然我……无法相信。因我刚刚被爱背叛……我甩开他,独自逃离。我再也……承受不起又一次背叛……”

“啊啊,克莉丝蒂娜……你的脚便是那时……” 王后动容。

“是。此后,他便一直如此抱我前行。如他所诺。”

“呜,呜呜……何等决绝之爱……!” 王后拭泪。

“…………” 李阳嘴角微抽。大小姐走不了路分明是被操狠了……此刻氛围,实难启齿。

“好!妙极!李阳・敏斯!真乃伟丈夫!” 国王击掌。

“啊,是……谢陛下……”

“压抑情愫……这份苦楚,锻造了你的强大……”

“呃,是……大抵如此……”

“嗯!克莉丝蒂娜小姐!你寻得了真爱啊……虽由我言说怪异,但能与犬子断绝,实乃幸事!此等深情,令人动容!”

“尚未完婚吧?大婚之时务必相邀!虽无缘为婆母,但请允哀家为你们的新婚献上祝福!”

“谢陛下厚爱,王后陛下。”

“嗯!如此,朕当速速归国,处决那逆子!”

“还有那人偶与人偶师。呵呵,哀家忽觉干劲十足呢。” 国王王后一扫死气,容光焕发。

李阳低头瞪视膝上佳人,克莉丝却若无其事地依偎着他。

……

阿尔迪斯国王夫妇突然归国,王宫一片忙乱。但官吏们脸上却带着如释重负。

自克莉丝蒂娜被流放,王宫便陷入混乱。贵族诘问,外使求证,维里斯之言可信否?菲布斯塔公爵家沉默以对……桩桩件件,焦头烂额。

而作为“未来王太子妃”入主王宫的艾莉亚・谢拉,更添混乱。

索要金发碧眼男仆,早餐非半熟蛋不食,擅动国宝级饰品……侍从女官苦不堪言。

忍无可忍之际,国王夫妇归来。众人长舒一口气。

谒见厅仓促备好,国王高坐王座,传召维里斯王子及其亲信,以及参与流放的高阶贵族子弟。国王命跪伏的维里斯抬头,冷哼一声。

“维里斯……你干的好事。”

“父王?何事……”

“蠢材!单方毁弃与克莉丝蒂娜小姐婚约,更将其流放异国……你将王命置于何地!?将未婚妻视为何物!?”

“但父王!那女人是蛇蝎毒妇!她欺凌艾莉亚——”

“你大错特错!克莉丝蒂娜小姐欺凌艾莉亚・谢拉,纯属子虚乌有!”

“不!有证物!”

“那便问问你的亲信!那证物……是真是假!” 国王目光如刀,扫向维里斯身后。那群被艾莉亚“救赎”的同志,冷汗涔涔。

“朕有言在先,若此刻欺君,即为叛逆!立斩不赦!”

“有,有证物!艾莉亚确遭欺凌!”

“……亦有克莉丝蒂娜・菲布斯塔公爵千金主使之证……及从犯供词……”

“然后?尔等可曾核实供词真伪?”

“…………” 沉默即是答案。

“从犯供词,自是脱罪之辞!尔等竟凭此等模煳证物,便定公爵千金之罪!?”

“父,父王……”

“末了,更被巧舌如簧的骗子玩弄于股掌,助叛逆为虐!”

“……哈?” 砰!谒见厅大门洞开,数名捆缚之人被拖入。

“喂!我可是这世界的主角!你们敢动我!?”

“艾莉亚!?父王,这是何意!?”

“无他。此女将朕归国密讯泄露了。”

“……诶?”

“你将朕书信之事告之此女了吧?消息经此女传入拉斯侯爵耳中,朕遂遭埋伏。” 国王目光如冰,刺向一位面容阴鸷的老者——阿尔迪斯王国重臣,拉斯侯爵。

“拉斯。你从养子谢拉男爵的私生女艾莉亚处听闻此次风波了吧?你信了那丫头的‘世界乃游戏’之言。”

“…………”

“艾莉亚・谢拉自幼便以奇思牟利。然其坚称己为‘主角’,视他人为‘路人’。你巧妙利用这无人信服的少女,攫取利益。利益累积,你便生妄念:管它空想妄想,若此女所言未来为真,便用之。”

“……诚如陛下所言。那丫头虽任性妄为,不知天高地厚,然其知识货真价实。若能借其智笼络维里斯王子,我拉斯家族或可窃国……惜乎功败垂成。因那丫头……是远超我想象的蠢货。”

“喂!说谁蠢货!?”

“将遭利用而不自知的丫头唤作蠢货,有何不妥?不,真正的蠢货是我,竟妄想驾驭此等愚物!” 拉斯侯爵自嘲。

“实乃毫无理性之女。虽成功扳倒克莉丝蒂娜小姐,然其后便一塌煳涂。既非太子妃,便以王妃自居,恣意妄为。每每欲助其立威,必生事端,疲于善后。更将欲拉拢之家族子弟诱入卧房……殿下,便是你不由分说斩杀的那少年。哼,可恼!” 拉斯侯爵切齿。

维里斯王子面无人色。

“其脑中全无‘自重’二字。王子殿下已难满足,故另觅新欢。纵是魅魔,亦要为其放荡咋舌!”

“什么!?骗,骗人!艾莉亚……!?”

“什么嘛!还不是你又小又不行!别把无能怪到我头上!”

“什……”

“况且,与殿下亲信共乐有何不妥?诸君不都立誓要共筑我之幸福吗?我不过令其践诺罢了!”

“你,你说什么……” 维里斯看向亲信,众人目光闪躲。这群曾发誓“共筑艾莉亚幸福”的同志……

“你,你们……”

“殿下可明白了?此女乃彻头彻尾、人尽可夫的渣滓!” 拉斯侯爵嗤笑。

“殿下实无识人之明。疏远克莉丝蒂娜小姐,沉迷此等渣滓。正因如此,方觉殿下易为傀儡。”

“呜,呜……”

“可明白了?维里斯,你所犯何罪!”

“那,那是……对,对了!召克莉丝蒂娜回来!惩处欺我之艾莉亚与侯爵,令她重为未婚妻,一切复原……”

“蠢材!妄想复原,痴人说梦!” 国王挥手。王妃引着一对身影步入——正是被李阳公主抱的克莉丝。

“哦哦,克莉丝蒂娜!我许你重为未婚妻,你当感恩……”

“逆子!见克莉丝蒂娜如此,你竟毫无所觉!?” 王后厉叱。

“母,母后……我,我确有所觉。她被陌生男子抱入谒见厅,实为大不敬……”

“蠢材!克莉丝蒂娜……克莉丝蒂娜她已无法行走了!她连凭己身站立都……” 王后声音哽咽。

“……诶?”

“你可曾想过,被你流放异国的克莉丝蒂娜遭遇何等苦难?她于借宿村落安眠时遭囚,被卖予奴隶贩子啊!?”

“什么!?”

“竟有此事!?” 满堂哗然。众人看向克莉丝,她虚弱地依偎少年怀中,确是从未有过的羸弱。

“奴隶贩以钝刀割断其脚筋!可知为何?是为断其逃路!”

『啊啊!?竟如此歹毒!?』

“若非如此,她将被售予以凌虐少女为乐的极恶之徒!你可曾想象?被祖国放逐,遭人背叛,为无理命运所戏,堕入地狱深渊的克莉丝蒂娜之孤寂、悲鸣、绝望!”

『天啊……』

“然,最后关头,有人向她伸出了手。其随从李阳・敏斯,拼死追寻被流放之主,千钧一发救她脱困……然彼时,她已无法站立,无法行走。不,其心所受之创,尤甚于身。她不再信任何人。纵是救她、侍奉她多年的少年随从,亦然。”

『何其悲戚……』

“纵遭恶言,纵被掷物,李阳始终相伴。他以深藏心底、对主君之恋慕……以爱为柱,支撑至今。”

『神恩浩荡……』

“地位、名誉、乃至为人之幸皆被剥夺的少女,何以残存至今?唯因有男子献祭般的爱为支撑!如今的克莉丝蒂娜,唯赖李阳之爱存续!你竟对这样的她说‘恢复婚约’?狂妄至极!” 王后字字泣血。

——王妃大人,您这戏……是不是有点过了? 李阳绷紧面皮,生怕破功。此情此景,“只是屁股疼”这种话实在难以启齿。

满堂目光刺向维里斯王子,如同在看秽物。虽知是克莉丝装病之过,但王子实属咎由自取。

“维里斯,朕废你继承权。” 国王声音冰寒,响彻死寂的大厅。

“本欲将你千刀万剐,然对你而言,太过仁慈。你当用余生,品味己罪之深重!亲信同罪,废继承权,流放边陲!”

“…………” 维里斯等人面如死灰。

“拉斯,叛国。夷三族。”

“遵旨。此乃窃国豪赌,臣早有觉悟。” 拉斯侯爵直至终局,不失枭雄气度。

“谢拉男爵,抄家。男爵,若你自裁,亲族罪减一等,流放。”

“……谢陛下隆恩。” 最大的受害者,或是艾莉亚之父谢拉男爵?但他本可拒绝女儿被利用,或告发拉斯。其不作为……便是罪。

“最后——艾莉亚・谢拉。判入库萨夫监狱。”

满堂震惊!

库萨夫监狱,孤岛绝狱,恶名昭彰!乃异界版恶魔岛!

“不要!凭什么关我!?”

“本当立斩!然你身负‘知识’。榨干前,留你一命。好好‘表现’。若有用处,或可改善狱中待遇。”

“怎、怎会……对了!反派千金!救我啊!” 艾莉亚尖叫。

反派千金?说谁?

众目睽睽下,李阳怀中的克莉丝微微偏头。

“……在说我?”

“废话!定罪事件时你不是说‘感谢毁婚’吗!没我,你就得嫁那牙签逊炮了!你欠我的!”

『…………』 满堂死寂。连国王夫妇也瞠目。

这女人在胡言乱语什么?克莉丝蒂娜小姐有何理由助她?

“……你倒提醒我了。确因毁婚,我方能得真爱。仅此一事,我由衷感激。”

“对吧?那快帮我!”

“但不行。”

“啊?为什么?”

“我讨厌你。”

“…………啊?”

“最厌恶你这等女子。人尽可夫,毫无廉耻。渣滓中的渣滓。”

“什么!?骂我婊子!?”

此刻,满堂心声如一:

——不然呢?

“我不说那词。对娼妓太失礼。你比婊子更不堪。” 克莉丝语如寒冰,令人嵴背生寒。

“我厌你,因你从未爱过任何人。”

“哈?胡说什么。我当然爱他们!”

“你那只是享乐。非爱。”

“听不懂!”

“故我厌你。连如此浅显之别都分不清。”

“……!?”

“别看我这样,我可是恋爱脑。最厌无爱无情之女。”

“……够了。拖下去。” 国王揉着额角下令。骑士们一脸晦气地架起艾莉亚。

“放开我!什么真爱!不过骗了个路人脸的废物男人,得意什么!” 艾莉亚挣扎叫骂。

路人脸?李阳苦笑。有人比他更怒。

克莉丝猛地从李阳怀中跃下,逼近艾莉亚,右拳如电,狠狠砸向其脸颊!

“哔叽!?”

“辱我男人者,死!” 克莉丝声音淬冰。

满堂死寂!

回过神的骑士,将昏死的艾莉亚拖了出去。

『站……站起来了!克莉丝蒂娜小姐站起来了!?』

『双腿颤抖如斯……定是怒火超越了肉体极限!』

『此乃……爱的伟力!』 不,只是腿麻了。李阳苦笑上前,抱起脚快抽筋的克莉丝。

“人设崩了。”

“……没忍住……” 克莉丝垂首。

真是可爱的性奴兼大小姐。李阳轻吻她低垂的额头。

“……我很高兴,我的性奴。”

“……理所当然。” 满堂掌声雷动。

李阳离宫,送克莉丝回旅馆后,独往王都菲布斯塔公爵府。既归王都,礼不可废。克莉丝坚拒同往,李阳只得独行。

熟识门卫通报后,以温暖目光相迎。

“你竟还有脸回来,李阳・敏斯。” 大厅中,曾教导他随从礼仪的老管家面沉如水。李阳对这位严师心存敬畏,反射性深躬。

“……万分抱歉。”

“哼,行径令人发指。竟敢对主家千金出手……全盘计划毁于一旦。老夫本欲让你承袭管家之位。”

“管家……?”

“老爷夫人候着。随我来。” 管家转身,背影竟显几分萧索。

他被引入家主私室。沙发上,雄狮般魁梧的中年男子与风韵绝伦的美妇并坐——菲布斯塔公爵及其夫人,克莉丝的双亲。

“回来了,李阳。听闻你经历颇丰。” 公爵夫人笑靥如花。

“不敢,夫人。”

“哎呀,该叫岳母了?” 夫人笑眯眯奉茶,李阳未接。他来此只为一句:“请将女儿交予我。”

“…………” 公爵熊罴般的身躯压迫感依旧。李阳实在不想挨那铁臂一拳。但若挨揍是抢走女儿应付的代价,他认。

“…………”

“…………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请将克莉丝,将克莉丝蒂娜交予我!”

“……准了。”

“此虽僭越,但我必令她幸——呃,您说什么?”

“准了。若你不嫌小女,便带走吧。”

“…………” 李阳呆滞。

公爵对石化的李阳长叹。

“……知你困惑。此本绝无可能。”

“呃,是……”

“然,老夫无能为力。此皆……小女之意。”

“……何意?”

公爵目光悠远,对茫然的李阳道出秘辛。

“……克莉丝蒂娜十岁那年……老夫独酌睡前酒,她忽至,言:‘不嫁维里斯王子,要与李阳白首’……十岁啊?那酒,是老夫此生所饮最苦……”

“…………”

“老夫言不可。王命婚约岂能毁。她竟答:‘令王子主动毁约即可?女儿自有法子,数年必成。如此,无损家声’……十岁稚童,竟思此策……”

“……节哀。”

“然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点,与她母亲如出一辙……” 李阳心头一跳,瞥向夫人,她只盈盈浅笑。

“吾妻亦是……为嫁老夫,她毁了邻国王子九成九已定的婚约。万没想到……此等‘了不得’的性子,原封不动传给了女儿……”

“哎呀?向此等‘了不得’的女人求亲的,又是哪位呢?” 夫人巧笑嫣然。

“……无悔。唯自省。” 这对着名的恩爱夫妻竟有如此过往……

夫人笑对李阳:

“故而,李阳?吾乃被此人求爱方坠情网,然克莉丝是主动倾心于你吧?那她定是主动告白,她如何说的?”

“……呃……这个……” 李阳偷瞄公爵,夫人目光灼灼,不容拒绝。

“……她说,要当我的性奴……”

“啊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女儿克莉丝蒂娜!真乃吾女!” 夫人捧腹。公爵扶额。

“那丫头竟……”

“呵呵,李阳,那便请将我女儿当作性奴,好生疼爱吧。”

“可,可您是母亲,这……”

“自然。此乃那孩子所愿。”

“……成为性奴的愿望?”

“非也。是作为女人,被你渴求的愿望。”

“…………?”

夫人对困惑的李阳轻笑:

“李阳,你心性温柔。若克莉丝蒂娜言‘请娶我为妻’,你定会如珠如宝珍视她。一如你在这宅邸所为,视若掌上明珠。”

“…………”

“然,那孩子所求非珍视。而是与你结男女之实。如她视你为男人而爱,亦望你视她为女人而欲。故她言为性奴,望你以赤裸欲望索求于她。”

“…………”

“懂了吗,李阳?我母女……便是这般‘女人’。” 公爵对哑然的李阳苦笑。

“……若有孙儿,抱来一见。老夫想亲手抱抱。”

“是,自当如此。”

“若是女娃……你需有觉悟。” 公爵目露同情,仿佛预见未来。

“欢迎回来,李阳。” 克莉丝以冷艳容颜相迎。

“……?怎么了?”

“没什么……” 总含笑意的夫人,与总冷若冰霜的克莉丝。李阳曾觉母女迥异……然闻公爵府秘辛,方知血脉相连。

“父亲大人如何说?”

“……我说请将女儿给我当性奴,他爽快应允了。”

“以父亲性子,倒是干脆。”

非是干脆,是知反抗无用,认命了……

“……没问夫人?”

“母亲鼎力支持。告白台词……是她与我共拟的。” 原来“请让我当性奴”有一半出自公爵夫人之手。竟教女儿说这话。

“接下来如何?”

“……克莉丝想如何?”

“我只随李阳。因我是——”

“因我是你的性奴,对吗?”

“正是。”

“…………” 李阳忆起公爵眼神。那是看同类的目光。

是了。自己亦被这可怕的女人俘获,餍足至极。此生难离。

好一个不得了的性奴。究竟谁是谁的奴隶?

(……罢了,为时已晚)

“嗯……回基修亚领赏。然后,归家。”

“家?”

“总需一处。供性奴二十四小时侍奉主人的爱巢。”

“……嗯,正是。选间能放张大床的宽敞卧房吧。” 可爱的性奴,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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